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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海盗们的阴谋
“不,不是我,”希尔弗说,“福林特是船长。因为我的这条木腿,我只是舵手。在那一仗里,我丢了腿,皮尤瞎了眼睛。给我截肢的是个好医生,可他在科尔索城堡像狗似的被吊死了,和罗伯特的部下一样。他们都被绞死在那儿。都是因为他们改船名惹出来的事。”
“要叫我说呀!船一旦起了什么名字,就应该永远叫这个名字。福林特原来那艘‘海象’号就是这样。我看到过它被鲜血染红,也看到过它差一点儿被黄金压沉。”
“啊,”另一个声音叫道,那是船上最年轻的一名水手,语气中明显带着钦佩之情,“福林特真是人中豪杰啊!”
“据说戴维斯也是条好汉,”希尔弗接着说,“我从来没有和他一起出过海,因为我最初跟着英格兰,后来又跟着福林特。至于现在嘛!我可以说是在单干。我跟随英格兰挣下英镑,跟随福林特又赚了英镑。这对一个吃海上这碗饭的人来说是很不错的了。而且它们都被十分安全地保存起来了。”
“可是单靠挣钱还不行,还要学会节俭。那些英格兰的手下都到哪里去了?我不知道。福林特的手下呢?他们大多数都在这艘船上,而且很高兴能吃上美味——他们当中有些人以前甚至靠要饭过日子”。
“那个瞎了眼睛的老皮尤,一年内竟然花掉英镑,简直像王公贵族一样。如今他在哪儿?唉!他已经死了。可在死之前两年,他就已经连饭也吃不上了!他讨过饭,偷过东西,杀过人,仅仅是为了找点儿吃的!”
“说到底,干这一行也没有什么用。”那位年轻的水手说。
“对蠢货当然没有什么用。”希尔弗的声音大了起来,“不过你现在听我说,你年纪虽轻,却非常聪明伶俐。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瞧出来了,所以才像对待男子汉一样和你说话。”
当我听到这十恶不赦的老混蛋用经常对我说的那些话来恭维另一个人时,你可以想象我心中的滋味。我想,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当时就会隔着苹果桶将他捅死。此时,他仍在继续说着,丝毫没有料到有人在偷听。
“靠运气吃饭的绅士们大多如此。他们过着艰苦的生活,还要冒着上绞架的危险,但他们像斗鸡一样能吃能喝。一次出海归来后,他们口袋里装着的不是几百个铜钱,而是几百英镑。他们大多数人会把这些钱吃光、喝光。然后再两手空空地回到海上。”
“可我不是这么做的。我把钱全都存了起来,这儿存一点儿,那儿存一点儿,哪儿也不存得太多,以免引起人们的怀疑。要知道,我已经50岁了,这次航行结束后,我将真心实意地开始做个绅士。”
“你大概会说,日子还长着呢!不过我一直生活得不坏,想要什么就买什么,睡得舒服,吃得痛快,除非是在海上。想知道我是怎么开始的吗?像你一样,在船上开始的。”
“不过,”另外那个人说,“这样一来,你其他的钱不是全要丢掉了吗?这次事成之后你肯定不能回布里斯托尔了。”
“不会的,我早就料到这一点了。你以为我的钱都在哪里?当然在我老婆那儿,这会儿,我老婆早已动身去了约定的地方等我。”
“你信得过你老婆吗?”另一个问。
“靠运气吃饭的绅士们之间很少相互信任,”厨子说,“这也不能怪他们。不过我有我的办法,真的。如果谁想算计我,那这世界上有我老约翰就一定没有他。有些人怕皮尤,有些人怕福林特,可福林特却怕我。福林特那伙人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东西,连魔鬼都不敢和他们一起出海。可那时候,福林特手下那些海盗见了我,比绵羊还要温顺。”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那年轻人说,“约翰,在这次谈话之前,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活儿,可我现在已经打定主意了,我们握手为凭。”
“你真是个勇敢的好小伙子,也很聪明,”希尔弗一面说一面热情地握着对方的手,把苹果桶都摇得晃动了起来,“而且也是我见过的最棒的靠运气吃饭的绅士。”
到这时,我已经开始听懂他们的一些黑话了。他们所说的“靠运气吃饭的绅士”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海盗,而我刚才偷听到的那番话是把一个诚实的船员拉下水的最后一幕——也许是船上最后一名诚实的水手。希尔弗吹了声口哨,又有一个人过来和他们坐到了一起。
“迪克是我们的人了。”希尔弗说。
“我早就知道迪克会站在我们这边的,”回话的是伊斯利尔汉兹,“迪克不是傻瓜。你跟我说实话,烤肉,我们还要在这破船上无所事事地待多久?我已经受够了那个斯摩莱特船长。妈的!我早就不想听他使唤了!我要住到他们的房舱里去。我要他们的美酒。美食和所有其他东西。”
“伊斯利尔,”希尔弗说,“你那脑袋真不开窍,从来都是这样。不过我想你好话还是能听得进吧!因为你那双耳朵可不小。你给我好好听着,在我下命令之前,你必须住在前舱,必须勤快干活儿,必须老实说话,必须节制饮酒。你要相信我的话,孩子。”
“我说不了吗?”伊斯利尔生气地回答,“我只是问什么时候下手,别的什么都没说。”
“什么时候?老天爷!”希尔弗叫道,“既然你想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能拖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下手。我们现在有斯摩莱特船长这样一流的航海家为我们驾驶这艘幸运的船,特劳维尼先生和大夫手中还有一张地图。这么说吧!我想特劳维尼先生和大夫他们会替我们找到宝藏,再替我们装到船上。东西一装上船,我就在岛上结束了他们。”
“可是,”迪克问,“等他们落到我们的手中后,我们该怎么处置他们呢?”
“这才像我的好汉!”厨师赞赏地说道,“这才像我说的干番大事的样子。那么你有什么想法?把他们放逐到某个荒岛上去吗?那是英格兰船长的做法。要么将他们像猪一样宰了?那是福林特和比尔金斯的做法。”
“比尔向来如此。”伊斯利尔说,“他总是说:‘死人不咬活人。’”
“你说得不错,”希尔弗说,“我的意见是,把他们干掉。等我将来坐上了自己的马车时,我可不想这些绅士中的哪一个出人意料地回到了家里。我要说的是等待,但时机一旦成熟就把他们通通干掉!”
“约翰,”伊斯利尔叫道,“你真是条好汉!”
“伊斯利尔,你就等着瞧吧!”希尔弗说,“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亲手处置那个特劳维尼。我要用这双手把他那脑袋拧下来。”迪克突然将话头一转,“好孩子,你起一下身,给我拿个苹果来。我渴了。”
大家可以想象出我当时吓成了什么样子!如果我还有胆气的话,我准跳起来逃命了,可我的手脚和心脏根本不听使唤。
我听到迪克慢慢站起身来,但这时好像有谁止住了他,接着是汉兹的声音说道:“迪克,”希尔弗说,“我信得过你。我知道桶里还有多少酒。这是钥匙。你去给我舀杯酒来。”
我当时虽然吓得魂不附体,仍情不自禁地想到,让埃罗先生送了性命的那些烈酒大概就是从那里来的。
迪克走了之后没多久,伊斯利尔便凑在厨师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我只能听到一两个字,但我拼凑出了一条重要的信息,因为除了其他的只字片言之外,我听他说道:“他们其他人谁也不肯加人。”这么说来,这艘船上还是有忠实可靠的人。
迪克回来后,这3个人轮流拿着那只杯子喝酒。其中一个说:“祝我们好运!”
另一个说;“向老福林特致敬!”
希尔弗却像唱歌一样说道:“为我们自己干杯,祝大家万事如意、财源滚滚、大富大贵。”
就在这时,一道银光照进苹果桶,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月亮出来了,把船帆染成了一片银色。几乎就在这同时,瞭望员喊道:“陆地!”
甲板上立刻响起了混乱的脚步声。我立即从苹果桶里跳了出来,偷偷钻到桅帆后,来到没有遮蔽的甲板上时正好碰到亨特和利维塞大夫,便跟着他们一起奔向船头。
所有船员早已聚集在了那里。月亮一出来,雾气也就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看到西南方向有两座相距一两英里的低矮小山,其中一座的后面还耸立着第三座更高的山,它的峰顶仍罩在雾霭中。这3座山都呈尖尖的圆锥形。
我看到的就是这些,而且我当时的感觉就像在梦中一样,因为我还没有从一两分钟前的惊骇中清醒过来。这时,我听到了斯摩莱特船长发布命令的声音。“西斯潘尼奥拉号”开始转向,所走的路线恰好从岛的东面掠过。
“我说,伙计们,”船长说,“你们有谁以前见过这片陆地吗?”
“我见过,先生,”希尔弗说,“我以前在一艘商船上当厨师时,曾上岸在那里取过淡水。”
“我想锚地大概是在南面那个小岛的后面吧?”船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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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那地方叫骷髅岛,以前是海盗窝。我当时那艘船上有个水手知道这些山的名字。北面那座山叫前桅山,这3座山自北向南排成一行,分别叫前桅山、中桅山、后桅山,先生。但中桅山——也就是被浓雾笼罩的那座大山——通常被叫做望远镜山,因为海盗在此停泊清理船身时,总是派人在那里瞭望放哨。海盗们总是在那里清理船身。请原谅我多嘴,先生。”
“我这里有张图,”斯摩莱特船长说道,“你来看看是不是这地方。”
高个子约翰接过那张地图时,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但我一看那张地图很新,便知道他准会失望。那并不是我们在比尔金斯的箱子里找到的那一张,而是一张精心描绘出来的副本,上面标出了几乎所有的细节,但没有那些“X”符号和文字说明。
希尔弗只能拼尽全力沉住气,不露声色。
“是的,先生,”他说,“正是这地方。这张图画得好极了,真不知道是谁画的。海盗们绝不可能画出这么好的图来。啊!这儿写着呢!‘基德船长的锚地’——正是我以前的船友说过的地名。南边有一股很强的水流,沿着西边的海岸往北流。在这儿变更航线,您干得不错,先生。”
“谢谢你,伙计。”斯摩莱特船长说,“我过会儿还会请你帮忙。你可以走了。”
约翰居然镇定自若地承认自己熟悉这座岛,这多少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我承认,当我看见他向我走近时,我感到十分害怕。他当然不知道我躲在苹果桶里偷听到了他的阴谋策划,可我此时对他充满了恐惧与憎恨,所以当他将一只手搭在我的手臂上时,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啊,”他说,“这岛可真是块风水宝地呀——也是孩子们上岸的好地方。你可以洗澡、爬树、捉山羊,还可以像山羊那样爬到那些山顶上去。唉!这让我觉得自己又年轻了。”
他非常亲热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一瘸一拐地下去了。
斯摩莱特船长、特劳维尼先生和大夫正聚集在甲板上,而我尽管急着要把我听到的消息告诉他们,却也不敢公开走到他们那儿去。就在我盘算着如何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过去时,利维塞大夫把我叫到了一旁。他的烟瘾很大,这会儿又把烟斗忘在了下面房舱里,所以想叫我去帮他取来。
我一到可以和他说话而又不会被别人听到的距离时,便赶紧说道:“大夫,您听我说。快让船长和特劳维尼先生到船舱去,然后再假装有事找我。我有可怕的消息要告诉你们。”
大夫的脸色微微一变,但立刻控制住了自己。
“谢谢你,吉姆,”他故意大声说,“我想知道的就这些。”仿佛他刚刚问了我一个问题似的。
他说完就转身回到了那两个人身旁。他们又一起聊了一会儿,虽然他们谁也没有提高嗓门或打个招呼,但利维塞大夫显然已经把我的话转告给了他们,因为我接着便听到船长给乔伯安德森下了命令,随后全体船员都被召集到甲板上来。
“伙计们,”斯摩莱特船长说,“我有话对大家说。我们看到的那片陆地就是我们的目的地。特劳维尼先生,正如我们都知道的,是位非常慷慨的绅士。他刚才问了我几句,我告诉他船上每个人都尽心尽力了,而且做得比我希望看到的还要好。于是,特劳维尼先生、我和利维塞大夫要到房舱去为你们的健康和好运喝一杯。”
“酒水也为你们准备好了,也希望你们为我们的健康和好运干一杯。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看法:我认为这真是太慷慨了。如果你们的看法和我的一样,那就为提供酒水的这位绅士欢呼一声吧!”
接着便是欢呼声——这是不用说的,而且他们的欢呼声是那么响亮,那么由衷,我承认我当时简直都不敢相信这帮人会要我们的命。
“再为斯摩莱特船长欢呼一声。”第一声欢呼刚过去,高个子约翰就喊道。
接着便又是一声由衷地欢呼。
3位先生走下了甲板。不一会儿就有人来传话,要吉姆霍金斯下房舱去帮忙。
我进去时,看到他们3个人正坐在餐桌的周围,面前摆着一瓶西班牙葡萄酒和一些水果。大夫正使劲儿地抽着烟,这是他情绪激动时的表现。
“霍金斯,”特劳维尼先生说,“你说有事情要告诉我们,那么说吧!”
我遵命尽可能简捷地把希尔弗他们谈话的内容都说了出来,他们3个人不仅没有打断我的话,而且动也没有动一下,只是3双眼睛自始至终盯着我的脸,直至我讲完一切。
“吉姆,”利维塞大夫说,“你坐吧!”
他们让我在餐桌边挨着他们坐下,给我倒了一杯酒,然后,他们3个人轮流向我颔首致谢,为我的健康、好运和勇气干杯。
“我说船长,”特劳维尼先生说,“您当时没说错,错的是我。我承认我是头蠢驴,现在一切听您指挥。”
“我也并不比蠢驴聪明到哪里去,先生,”
船长答道,“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帮图谋叛乱的水手事先不露出马脚的,因为任何长着眼睛的人都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采取相应措施的。可是这帮家伙,”他又补充道,“居然骗过了我。”
“船长,”大夫说,“请允许我说一句。这一切全是希尔弗策划的,这家伙不是个寻常人物。”
“在他脖子上套上绳子把他吊起来,他看起来才会不寻常呢!”船长说,“先生,不过这只是说说而已,并不能解决什么。我倒是有三四点看法,如果特劳维尼先生允许的话,我就说出来。”
“先生,您是船长,您说了算。”特劳维尼先生郑重地说。
“第一点,”斯摩莱特船长说,“我们必须继续航行,因为我们没有回头路可走。如果我现在下令返航,他们立刻就会动手;第二点,我们现在还有时间——至少在找到宝藏前还有时间;第三点,船上还有忠实可靠的水手。先生,双方动手只是个迟早的问题,所以我建议‘抓住时机,出其不意’。我想,我应该能信任您从府上带来的那些仆人吧!特劳维尼先生?”
“他们就像我本人一样可靠。”特劳维尼先生庄重地说。
“他们有3个人,”船长计算着,“加上我们就有7个人,这当然包括霍金斯在内。那么,有哪些船员忠实可靠呢?”
“很可能就是特劳维尼先生自己的人,”
大夫说,“也就是他在遇到希尔弗之前亲自挑选的那些人。”
“不一定,”特劳维尼先生说,“伊斯利尔汉兹就是我亲自挑选的。”
“我原来还以为汉兹这个人靠得住呢!”船长补充道。
“想想看,他们居然还都是英国人!”特劳维尼先生脱口说道,“先生,我真恨不得将这船连同那帮家伙一把火烧了。”
“好了,先生们,”船长说,“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们必须耐心等待并时刻保持警惕。我知道这样做大家心里很不舒服,不如立刻出击来得痛快。不过,在没有弄清楚我们这边到底有多少人之前,我们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吉姆可以起到比别人都大的作用。”
大夫说,“水手们在他面前没有任何顾忌,而吉姆又是个非常细心的孩子。”
“霍金斯,我对你可寄予厚望啊!”特劳维尼先生又加上一句。
我一听这话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怖,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办法。不过,后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我倒也真成了使大家转危为安的关键人物。但是不管怎么说,当时船上26个人当中,我们确信靠得住的只有7人,而这7个人当中还有一个是孩子。因此,我们这边只有6个大人,而他们却是19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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